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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報還一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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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報還一報

“今天天氣好晴朗~處處好風光~哎!好風光~”

無面此時正在陳家公子的房間裏挑著衣服,而真正的陳家公子已經被無面送到江南養老去了,府裏上下也換了新人。

忽而一陣風吹過,無面打了一個噴嚏,“嘖,誰罵我。”

“好風光~”

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,無面拿起桌上的花瓶就朝著身後砸去,結果花瓶被穩穩接住。

“啊,看招……哦,師父!”

無面的師父一臉無奈地接過要砸向自己的花瓶,無面則一口氣抱了上來。

“徒兒啊,聽說你要成親了,我這特意來探望你,你就是這樣對待師父的?”

“徒兒冤枉啊,徒兒也是為了自保而已,師父既然是來慶我成婚的,可有帶什麽好禮給徒兒啊。”

大師看著這個已經伸手準備好接禮物的小子,想著明日要成婚,就忍住了打他的欲望,將一個精致的木盒遞到了他手上。

“哇~好漂亮的玉佩,多謝師父,這玉佩我和明汐一人一個,嘿嘿。”

無面小心的將禮物收了起來,又諂媚的給自家師父倒起了茶水,可大師一口茶還沒有咽下,房間的大門便被人一腳踹開。

“無面,你給我出來,是不是你換了我的藥,你看我今日不打……”

梁淺拿著短劍便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,結果看到端坐在房間的大師,頓時楞住了。

“閣主?”梁淺輕聲問道,而無面則因為看到梁淺,害怕梁淺把自己毀容明日成不了婚,便躲到了閣主身後。

“嗯,你是無情家那個徒弟。”閣主看了看梁淺手中的劍,繼續淡定地喝著茶,“嗯,和他們都是一種暴脾氣。”

“見過閣主。”梁淺收起劍來行禮,無面見狀也跳了出來。

“師父,你就是他們閣的閣主啊,您怎麽不讓我入閣啊,我這些年吃了好多苦您也不管我。”

閣主將無面的腦袋推開,然後拍了拍桌子,“我還不是想著鍛煉你,誰成想你天天往清閑的地方去,只知道玩玩玩!還找自家師侄的茬,看我不打你!”

“師侄?”無面和梁淺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
“哦,阿淺啊,忘記和你說了,我便是你無情師父的師父,你該叫我一聲師爺,這嘛,是我的關門弟子,也是你的小師叔,無面,但你師父並不知道閣主是我,你可切勿聲張啊。”

閣主轉過頭對梁淺和顏悅色地說著,梁淺也乖乖地再行禮叫了聲師爺,“那師爺,這便是當年和師父一起闖蕩江湖的那位小師叔?看著這年齡不像啊。”

“哦,你的那位師叔啊,我派他管情報去了,這才這些年沒有見面,這小子嘛,是前些年收的。”

無面和梁淺對視一眼,互相看不上對方,都立刻扭過頭去。

“好啦,我還有事,禮我送到了,你們年輕人聊。”閣主看出了兩人還有矛盾,便想將無面留給梁淺來打,這樣自己今日就不用貼膏藥了。

“恭送師爺。”

“恭送師叔。”

“切。”

梁淺又拔出了劍對著無面,無面立刻嬉皮笑臉地說道:“誤會誤會,師侄,都是誤會,我能解釋的。”

“哦,誤會,當時你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,天天找我麻煩,你現在和我說當時偷換了我的藥是誤會?”

無面繼續解釋著,“真是誤會,當日我去閣裏確實是想找你比試,想著給你打倒了,你就做不成事了。

碰巧還有一間屋子亮著,我便摸了進去,裏面沒人,桌上又有一瓶藥力賊猛的迷藥,我便想用我這藥力極強的好藥來換,後來第二日和你打的時候,那迷藥半瓶都飛了。”

梁淺聽著本來想繼續質問他說這是巧合?但是突然計上心頭。

梁淺突然收了劍,臉上還掛著笑,無面嚇得忙往後退了一步。

“你這是作甚,要殺要剮給個痛快。”

“嗐,我的好師叔,你這說得是哪裏的話,聽你這麽一說,我就明白了,這可是天大的誤會呀。”梁淺瞬間收起情緒就演了起來,一臉愧疚地樣子讓無面信以為真。

“真的啊?”

“當然,師叔您坐。”

梁淺忙招呼著無面坐到自己桌子旁,然後神神秘秘掏出一瓶藥,藥瓶比以往兩人用的都精致許多。

“來,師叔,小侄兒來得匆忙,師叔大婚,也不知道給師叔送什麽禮好,特意去找大師叔求了這藥,專門拿來送你。”

梁淺帶有諂媚地將藥遞了過去,無面狐疑地看著藥瓶,又十分警惕地打開聞了聞味道,確認沒有毒之後才又放回了桌上。

“這是什麽?還能拿來送禮。”

梁淺接過藥來,神神秘秘地說道:“那自然是給師叔用的呀,明日洞房花燭夜,明將軍何等英勇,你若是在她面前落了下風……”

“哦~”無面頓時理解了梁淺的意思,有些羞澀地接了過來。

“那這藥,包真?”

“嘖,我大師叔是誰,京城聖手!那日還給你看過病的,你不記得了?他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醫科聖手,多少人遠道而來尋醫吶。”

“哦哦,是是是,我像是聽過大師的名頭……咳咳,那就多謝賢侄。”無面喜笑顏開,朝著梁淺拱手行禮道。

“不謝,既是我師叔,都是江湖兒女,不必言謝,那既然這樣,師叔您先忙,我就先走了。”

梁淺目的達到了,便打算離開,臨走時還又轉頭叮囑道:“師叔,這藥藥效來得快得很,你可要把握時機啊。”

兩人一臉奸笑地對視著點了點頭,梁淺這才關了門出去,一關上門,梁淺便換了表情,一臉得意地翻墻離開。

“這麽喜歡迷藥是吧,這回讓您吃個夠,嘻嘻。”

*

明汐身穿著喜服朝堂上走來,雖說是女子打扮,可是當她不自覺背著手的時候還是十分英氣。

蕭家的長輩都到了現場,見到這番情景,幾位當時梁淺才成婚時看著還算和善的嬸嬸也說起了小話。

“喲,我就說著蕭明汐是個離經叛道的,一個女孩子家跑去軍營就算了,怎麽今日成婚也如此不成體統。”

“是啊,活這麽久我也是第一回見新郎蓋蓋頭,新娘去娶親的。”

“說是這新郎新娘的哥哥嫂嫂也是不合,都在陛下面前說合離了。”

“按我說啊,當時就該娶了明淵的表妹。”

“嗐,別說了,那表妹那日在蕭家頂撞了一下蕭少夫人,竟然就被送到莊子去了,現在做農家婦呢。”

柳煙晴正好從這幾人身後經過,聽到幾人正在議論,便悄悄準備好了銀針。

“想必那也不是個賢妻良母,是個心思歹毒的,蕭家受不了了,這才休……”

“唉,老姐姐,你怎麽暈了,快來人啊,快來人啊。”

柳煙晴見下人將人擡走後便得意地走上前來觀禮,這樣的婚禮自己確實也是第一回見,果然有阿淺在,這辦得也很是好玩。

這邊行過拜堂之禮,新郎便被送入了洞房,新娘則跟著敬起了酒,而今日蕭家軍的屬下除了還守在駐地的,都來了個差不多。

梁淺不禁捂著嘴偷笑道,“這可真夠明汐喝一壺的。”

蕭明淵爽朗地笑聲也從一旁飄了過來,“放心,她有法子,喝不醉她。”

蕭明淵看著梁淺朝自己笑著,忽而覺得有些恍惚,她說她要走了,可是自己已經習慣了生活中有她,但是京城中的事自己還沒有處理好。

“阿淺,今日陛下下了旨,徹查丞相,丞相滿門都牽涉其中,念在丞相年老,留他一命,圈禁府中,此時,官兵已然圍了丞相府……”

梁淺沒有看蕭明淵,只是點了點頭,“嗯,去罷,我知道你想見他最後一面。”

蕭明淵伸手將梁淺攬入懷裏,梁淺也回抱了回去,拿著酒路過的幾個蕭家軍的下屬看著兩人偷笑。

察覺到有人路過,梁淺害羞地將臉埋到了他的胸膛,如今天氣漸漸熱起來了,人漸漸也穿得更加單薄。

如今抱著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溫度,他的心跳……

“好了,你在家裏好好玩,說好明日再走,不許抵賴。”

梁淺甜甜地笑著,蕭明淵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,才依依不舍地轉身離去。

梁淺一轉頭,便見到宴席上有人正看著自己,梁淺定睛一看,是周玉。

想起那日,梁淺看到他也在殿門口,心裏便起了些許疑惑。

可當梁淺朝前走去,周玉只是遠遠行了一個禮便轉身走開了,於是梁淺招了招手,財之走了過來。

“去將周玉大人請到書房一敘,就說……我想同他道個別。”

宴席上,梁淺見到明汐在給自己使眼色,就忙過去攙扶著。

“呀,明將軍醉了,好了好了,敬過一圈了,得去洞房花燭了。”

宴席上的眾人還在起哄,“好嫂嫂,今日大喜之日,怎不讓明將軍再多喝幾杯。”

梁淺扶著明汐卻被眾人攔著,只好倒了一杯酒來敬了各位,才得了空隙帶著明汐鉆了出來。

“明汐明汐,不用裝了,到了洞房門口了,你的新郎怕是等急了。”梁淺一下子沒有扶住明汐,兩人倒在了洞房門口。

“姐姐,裝什麽啊,我是真醉了。”

確實在厲害的酒量,這樣一圈敬下來也得醉,“既然到了,就多謝姐姐了,愛你哦。”

明汐學著梁淺平日裏逗她玩的樣子,半躺在地上比著心,然後推開門艱難地爬了進去。

見到無面起身準備過來拉明汐起來,梁淺這才順手關上了門,在關上門的最後一秒,梁淺還看見無面穿著婚服別扭地扶明汐起來,臨了還掀開蓋頭朝自己這裏眨眼。

梁淺連忙關上了門,背靠著門,想起認識兩人的經歷,嘴角流露出笑意,看著天上的星空,嘴裏喃喃道:“有情人終成眷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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